投降么，宝贝儿

【瑟莱】ACROSS [ XIII ]

●中世纪[大概]AU。有出入请忽略
●有关基督教与天主教有混淆之处请忽略，这里只写个气氛与感觉
●非父子关系设定。
●修道士二十题[来源与内容详见LOF]会逐步写完
●不谈人生不谈人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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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第一个晚上，
还好。因为新兄弟加入的关系，宣誓仪式的准备和善后工作弄得瑟兰迪尔和莱戈拉斯疲惫不堪，早早就躺下休息了。
  第二个晚上，
一如往常。只是莱戈拉斯想起自己刚入修道院那会儿，第一个晚祷也是如今晚悠然又漫长，这次居然一直占据了整个晚上的时间，一结束大家就都要去休息，因为次日还要早起。连续几天的大量繁琐事物让他们应接不暇，除去睡觉根本沾不到屋子的地面。
  到了第三个晚上——
天气突然急转直下，下雪了。
“今晚总算是能消停了。”莱戈拉斯一屁股坐在床边，长长叹出一口气，像是放松了一整个星期的疲惫。然后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，因为即使穿着厚服，寒气似乎还是不停往他身上钻。他望着已经关好的门，若有所思。
“好在我们已经派发了食物，不然这样的雪，当真让人措手不及。”
“没有想到雪下的这么大。”瑟兰迪尔回答到，他正在点燃自己床头的蜡烛，增加一些光亮，也寄微弱的希望于这能够带来一丝暖意。
“天也格外黑些，你没见回来路上连院子里火把都熄了。那天更像是要压下来，刚才不借着光，连下的雪都难看清。”
莱戈拉斯挣扎着把自己的长发从被子的遮盖下揪出来，然后随便抓两下算是理顺。回来的时候虽然并没踏到外面去，却被大风刮了几片雪花落在发间。对面的瑟兰迪尔丝毫没有被影响，他回来的时候很有先见之明地戴上了袍子的帽兜。莱戈拉斯此刻看着他的侧脸差点移不开目光。
  然后他打了个冷颤，大概是因为太冷的缘故，他这样说服自己。
  即使天气寒冷，气氛却意外让人温馨的想要睡觉。对面坐着的人正在安静地看一本除了圣经以外的书，床头的火烛“噼啪”，脚底的垫被也足够绵软。
  莱戈拉斯打了一个哈欠。
  这“归功于”前几天总是不能睡够，他开始昏昏沉沉地侧倒向枕头。
“你困了？”注意到这一点的瑟兰迪尔从书里抬起头来看着他。
莱戈拉斯眼睛都快阖上了，只得迟缓地点头，然后一边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。
“这两天操心事太多了，我不得不遵从睡意。”他把脱下的袍子一甩，盖在被子上然后埋进被子里。里面没有一点温度，还需要依靠他自己的体温来把被窝暖和起来。
瑟兰迪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接着合起书，将房间的蜡烛熄灭。
“睡吧。”
此时莱戈拉斯只能听见一个模糊的声音，勉强分辨的出那是瑟兰迪尔，片刻沉寂后，额头印上了一个温热的吻。

  起初莱戈拉斯睡的很沉，一直到半夜——
满眼的火光着实令他不安，应该有灼热温度的火舌竟然如冰雪般刺骨寒冷。回荡着的哭喊摄人魂魄，他被困住找不到出口。
“我应该醒来，这是梦。”
接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床上，仰天望着难以在黑暗中分辨的纹路，舒了一口气。可很快，天花板被烧焦，又是一片火光，如此轮回。此乃地狱之火，炽热灼烧灵魂，寒冷侵袭骨血。
  接着他被冷醒，空白几秒记忆后，环视周围只有外面微弱的光从窗口透出，莱戈拉斯才确信自己完全醒过来。他意识到刚才自己并没有真正醒来，他有意识，却只能控制自己在梦里不断醒来。他不自在地想到，这或许是上帝的警告。

  修道院的深夜安静得可怕，眉头在黑暗中拧紧，莱戈拉斯不愉快地翻了个身。接着他尝试了好几次，依旧无法入睡。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睁着，似乎怎么躺都不舒服而翻来覆去。被窝也很快冷了下来，他挪到边缘去盯着瑟兰迪尔所在位置的空虚焦点，有一点想要叫醒他的念头。可他还是倔强地再次翻个身，并把自己裹紧，忍住在被子下冷得微微颤抖的身子。
“莱戈拉斯？”
此时对面低沉的声音明显带着睡意，却又无比清晰。
“嗯？”莱戈拉斯下意识应了一声，还没想好怎么回话。
“你醒着？”
“你怎么醒了？”
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。
“我，我是冷醒的。”莱戈拉斯说着还一个劲儿往被子里缩。并没有对瑟兰迪尔提起梦境的事。
“我听见你翻来覆去，就醒了。”
“抱歉把你吵醒了。”莱戈拉斯望着对面的方向。“可是我睡不着。”
“过来吧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不是冷么。”
莱戈拉斯愣了一下，脑子里却开始极速思考到底要不要过去，实际上他也没法思考，脑子里是一团乱。而这种时候，遵从的只有本能。
他确实无比渴望得到一点温暖或许这样就能好好入睡，其次，他渴望的又不止是温暖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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