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降么，宝贝儿

【贾尼】《邀请函》(十)爱(Ai)

  为什么(十)在(十一)前面？
因为我突然发出来了
希望别再和谐了
我真没开车

——
 
  好不容易哄托尼尽早上床睡觉，Jarvis替他轻轻带上门。即使这样也已经凌晨十二点了。他一边让系统进行每天的例行自检，一边把托尼喝过睡前热牛奶的杯子放进洗碗机。
  “Jarvis。”Wanda这时从房间里走出来，没想到会碰见Jarvis。
“晚上好啊。”她打了个招呼，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小蛋糕，又拿了一把叉子。
“Maximoff小姐，您还没睡。”
她在吧台前坐下，一副被“抓包”的样子，迅速吐了吐舌头，不太好意思地笑着，
“深夜总是容易饿——对了，叫我Wanda就行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Jarvis则礼貌地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。
“Wanda。”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，“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，想听听你的解答。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失礼。”
“不会的。只是还有你不明白的事吗，Jarvis？”
Wanda从小蛋糕上叉下一块来迅速放进嘴里，一边嚼着一边抬头看面前的人。
“有的。”Jarvis对上Wanda的视线，“据我所知你和Vision是恋人，但是，人类和AI，也可以恋爱吗？”
  Wanda差点被小蛋糕噎住，她想笑，又不能放开大笑。只能赶快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。Jarvis是第一个这么直白问她这个问题的人，不对，AI。
“当然可以了。我想不出来有什么不行。”
“我能再问问为什么吗？”Jarvis的眉头微微皱起来，即使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还是不太明白个中原因。
Wanda则镇定到，“爱情关乎灵魂而非其他。如果两个灵魂相爱，是不是有一方是AI并没有影响。”
她停顿一下，仿佛在确定自己是不是有说清楚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“对，就是这样。”
“那么AI呢？产生感情是不正常的？”
“这我不敢说，因为我不是专业人士。”Wanda咬着下唇想了想，“但要我说这没有什么正常不正常，那只是人们的看法罢了。Vis他就是人类，只不过不是寻常人类罢了。”
她笑着看向Jarvis似乎明白了什么，像是刻意对他说的又像只是提了一句，
“如果你有喜欢的人，不要困惑，要争取。”
Jarvis稍稍思考一会儿，并把刚才的谈话内容记录下来，随后开口道，
“感谢，Wanda，这些解答对我来说很受用。”
  Wanda耸了耸肩，扬起一个笑容，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。她吃下了一大口蛋糕，顺便把装饰的小草莓叉起放嘴里。
“那么你早点休息。”Jarvis朝她示意后就去到托尼的书房。

  他在这个安静的夜晚独自坐在书房里的扶手椅上，门被严实地关着，窗外的光透进来一点。纽约在深夜依旧灯红酒绿，只不过外面的喧闹与这里无关。伸手打开桌上一盏台灯的开关，即使他用不着光线帮助也能看清周围的一切。但如此一来，书架上许多精装书的书脊都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。
  托尼的藏书分类很仔细，工具书和理论书放在靠近书桌的一边，文学一类则放在另一头。即使平时有了Jarvis的帮助，他很少再翻看工具书，但丝毫没落上灰尘。
  Jarvis很快被那些文学书吸引了注意力，平时因为要帮助Sir工作所以都是储存关于程序运算，运行理论之类的知识，而关于人类思想世界却知之甚少。他知道这样不免导致自己多少会有点...“老派”。他很快选择了一本厚重的文学小说，书名是《百年孤独》。
  书籍纸张的触感原来是这样的，Jarvis让指尖缓缓划过书页，传感系统便精确地传达这些精细又奇妙的触感到中央控制芯片，
“这和抱着Sir的感觉完全不同。”他想。有了传感系统之后他可以感受到温度的变化，触摸各种不同的材质分辨它们不同的触感。
 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分心，想起与看书无关的事情来。但话说回来，Sir就是最重要的。
  重新将目光落在那些连串的单词上，沉浸入作者想要带领读者进入的世界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即使努力保持一般的阅读速度，这本厚重的书还是消耗去了大半。
  再次抬头时天还没亮，但惊扰Jarvis继续读下去的不是时间，而是突然下降的温度，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冰冰了。他立刻通过系统查看Sir是否受到影响——好消息是他还安稳地睡着，只是把被子裹紧了缩成一团。他一般都是整个人摊开，还要把手脚伸出来睡的。

  “Jar，Jar...”此时托尼迷迷糊糊地喊了两句，系统立刻监测到呼叫并做出反应，语音系统比实体先一步启动。
“为您效劳，Sir。”
“房间温度怎么变低了。”托尼皱了皱眉翻个身，声音因为半睡半醒而有些沙哑，睫毛跟着眼睑煽动几下始终没能睁开。
“Sir，”实体Jarvis已经推开托尼卧室的门进入了房间，他尽量放轻动作。
“纽约市的供暖系统出现故障，暖气提供暂时中断。”
“那大厦临时供暖系统呢？”
“并不能，Sir。此次故障涉及全市。已经启动中央空调的暖气，预计再过十五分钟左右会恢复到之前的室温。”
他说着想去给托尼拿床厚被子盖上。只听床上缩在被子里的托尼声音闷闷地道，
“我可等不了十五分钟，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在冬天用中央空调。”
随后他挪了挪身子空出身后一大块位置。由于大厦又大又空旷，暖气散得快，他现在整个人都快在被子里打抖了。
  Jarvis并非不明白托尼的意思，他的数据流里突然又涌出很多奇怪的代码，这回也同样习以为常。
  他小心地坐到床沿脱掉鞋。慢慢掀开被子好让托尼不会被瞬间的冷空气刺激，躺下时已将实体调整到适当温度，随后他将缩成一团的托尼抱到怀里，胸膛紧贴他的脊背，又把被子裹紧。他明显感到托尼因为寒冷而绷紧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，同时舒缓地叹了口气，安稳地蹭了蹭柔软的枕头，身子本能地寻找温暖的地方窝着。
Jarvis现在庆幸自己没有心跳这种东西。
“这才对。”托尼满意地嘀咕了一句。却没想到Jarvis真的会主动躺上床来。
  Jarvis轻手轻脚地把他抱起来，一只手臂从脖颈下面的空隙穿过去，这样就能方便地抱紧托尼了。
  怀里人的体温很快恢复正常，甚至有点过高。这不禁让Jarvis有些担心。
  此时他却感到托尼的手抚上他的手，即使身体已经暖和了，这只手还是有些凉。
“你真暖和，Jar。”这种语气和音调通常是托尼在开玩笑或想调戏谁的时候会有的。
“都是拜您所赐，Sir。”

  而托尼此时觉得自己可能要“完蛋”了。他完全没了睡意，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，在Jarvis的怀里一动也不动。他在用自己擅长的方式掩饰慌张。以前抱着妞儿们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，甚至是抱着小辣椒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强烈。倒不是要把她们放在一起比较，但早已是情场老手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。上次他突然感到这样的时候，第二天就和小辣椒坠入了爱河。
  但是，抱着别人和被抱可不是一回事儿。
  托尼不禁觉得他和Jarvis可能是两块异极磁铁，一旦靠在一起就难以分开。这一想法将他吓得打了个“寒颤”。
“您还冷吗？”
那个电子音就在耳后传来，无比靠近。
“不，不冷。这样正好。”他说着试图闭上眼睛睡觉，暂时不想那些。但他心里就是藏不住这些事。
“是我打扰到您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是，是，以及是。
“还有两小时四十八分天亮，您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  室内的温度已经差不多恢复到暖气中断之前，Jarvis也悄悄将体温调整过来。托尼还是拉着他的手。
“那你不准偷偷下床。”
“如您所愿，Sir。”